我这么多年为贫困人做事的经历让我深知:正是他们才更懂得人类的尊严。…… 他们希望得到人道的和温馨的对待,这点权利没有被认可。 --- 诺贝尔奖得主特蕾莎修女(Mother Teresa)
尊严
自弹自唱的青年男子并没有引来多少行人驻足,唯独那位穿着风衣的女子两腿交叉站在远处,拄了把长伞,闭目聆听那首《妈妈》,或许她已经扫过那小摊前的付款码来表达自己的心意。
歌声时而凄厉低沉,时而癫狂得要撕裂,走进了虔诚女子的心里。
当歌者正欲罢不能的时候,只见一位跛足保安走了过去,挥手要赶他离开,神气十足的样子。...... 歌者在徐徐低落的尾声中微微睁开了双眼,显然不忍心让自己霎那间从渲泄中苏醒过来。等定下神来,整理好自己的恼怒和不屑,便狠狠地向跛足保安投去憎恶的一瞥,然后把头稍稍侧向一边,绷得笔直的食指和中指顺着脸颊指向来者,沉沉的,像是要刺向无礼的来者。这是他唯一能表达的尊严。
无奈的歌者终究无力抗拒,只得默默地收拾一番,走进了细雨中。
© 封一函 2022-5